头秃了,不帅了,莫暗恋我了

【黑瓶】饮鸩(脑洞文)

#一个杀人犯黑瞎子骗死了女朋友还给失忆了的张起灵说我是你男朋友的故事

#我就爽一下,写出点痛快多了

 

1.

那还是第一次,被捅的女人像是听了一个不思议的笑话,激动的捏住他的肩膀,相当剧烈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

那笑声愈笑愈烈,在暗黑的巷子里越来越显得神经病。虽然这让黑瞎子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听着心烦心乱。多亏这不是在农村,要不然铁定能引出好几波狗叫唤。他把刀在皮裤上蹭了蹭收进兜里,总觉得今儿这人杀的跟吃了口苍蝇一样,一点都不痛快……

 

但也不得不说,这女的确实是有史以来最让他印象深刻且最神经病的一个。他啥人都杀过,境界再高的临死前也没那么快想起装逼来,所以,这女的可以说是很出色。但哪怕那女的临死前说出一句话来,一句,他就能窥视她的性格,猜一遍她至此一生。可惜她除了那些笑声,再没有任何线索留下。

最早开始杀人黑瞎子也期待过能杀着一个不同的,后来这期待咋没的黑瞎子都不记得了,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杀那女的那天那慌乱是他被吓到了,怎么就越大越没用越俗了,这问题让黑瞎子十分郁闷。所以之后的几天里黑瞎子脑子里全是那女人的笑声。甚至,他觉得他想她了。而更让他烦躁的是,那天因为那女人的笑声太过扎耳,他匆匆结果她之后都没心思把他的右手切下来,空留现在一身憋屈无处发泄。

误判持续,那女人的尸体仅仅是被他扔在大街上而已,各方新闻却迟迟没有报道。

因为焦躁,黑瞎子甚至半个月内又杀了7人,而且除了右手连左手也都切了下来。后面的被害者陆续被报道身份,那女人却迟迟没有消息。

后来托guan系找shu人后他才知道,他杀完她后的第二天尸体就已经被发现了,地点却不是当时那条an巷,而是在三li屯那边的一所jiao堂。

似乎是那个女人的身份过于特殊,案件并没有对外宣布,警方只是花了相当的人力调查所有她接触过的人,并且秘密收押了一个本不该有,但是据说是那女人男朋友的人。

那男朋友叫——张起灵。

可真是比黄金档悬疑片还有意思。黑瞎子剥着毛豆想。

似乎还有可别的玩的余地。虽然最后还是不知道那个神经女的名字和身份,黑瞎子却饶有兴趣的念叨了两遍那个“本不该有的,但据说是她男朋友的人”的名字。

那样不正常的一个女人,究竟会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作为一个世界通】缉犯,黑瞎子的举动是疯的,至少是一般人绝对想不到的。他糊了一人皮面具,在路上撬了一辆饿了么外卖的小车,哼着小曲突突突突的去了警】察厅。

“来欢乐果蔬,张帅哥来签收一下。”

他知道那个点儿警】察局的人都一片懒散,点个水果吃吃乐乐是很有可能的,不会有人起疑。张这姓又是个大姓,怎么也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里面有人姓张。

而所谓‘欢乐果蔬’其实是他最近杀人所获的收藏,还保持着新鲜所以也比较有威慑力。他乐呵的在家不停的刷新着微博,最后终于看到了他想看的内容。

“北京东四十条某胡同惊现百余只断手,国际剁手犯猖狂现身。”

黑瞎子划着鼠标看得嘿嘿直乐,这事实歪曲的可真有意思。

不过毕竟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使检查录像重现出那张脸,那也不过是曾经死在他手下的一个亡灵而已。而指纹这些更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的线索,无论怎样,警】察局这个耻辱都是无法洗清的了。

而他送去的外卖里还夹着一封信,写着‘教堂沉睡的是我的女人,把我的尸体还给我……’

他做这些的目的只有一个——救那个叫张起灵的人出来。

这样一来,一段时间里警】察都会把精力放在剁手犯上。张起灵的嫌疑也应该被洗清了。

那天黑瞎子听着晚间新闻开开心心的洗了个澡,终于踏踏实实的睡了个觉,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2.

下了点雨,灰蒙蒙的天空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雾还是霾。黑瞎子喜欢这种天气,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在这个世上消失的那种感觉也非常的好。

他撑了把伞,哼着新谱的曲子,洋洋洒洒的去了警】局。

等了不到半个钟头,他想他看见他了,那人穿一件蓝色兜帽衫和一条紧身牛仔裤,个子貌似没有他高但条特别好,腿直的像女人。他远远的看着他拉起帽子把头遮住,然后插着兜安静无声的走在雨里。看起来像是刚刚小憩完的行者。怎么说呢,那样子不像是在警察局关了几天,更像是在里面关了好多年一样,出来后茫茫然不知去向。

身材不错,黑瞎子暗搓搓的寻思,这人要是脸长得的好看搁他当警】察那会儿他一定把人操了再给放出来。

然后,他就这么一直远远的跟着张起灵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隔着有四五百米,追不上也落不下。那雨雾的缭绕显得两个人的距离更远了一些。黑瞎子有点微妙,前面那身影看起来简直比他之前的每一次下手,都更接近死亡。不同于红色和黑色混合的嘶喊,是青白色阴干的死亡。

有一个想法在黑瞎子心底发芽,然后若隐若现的弥漫,过去他追求的快感,貌似只不过是一些重复的刺激而已,重复扭曲的脸,重复的窒息。那不是死亡。或者说那确实是死亡,但只是单纯的死亡而已,只是一个人毫无征兆且毫无意义的离世而已。

所以现在,黑瞎子莫名有点郁闷了。

回神的时候,张起灵消失了。

明明跟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看着他真正消失,在这个时候却消失了。黑瞎子下意识加快脚步,第一次觉得自己差点错过了什么。

他看到了一个公园,几乎是非常肯定那个人就在这里的跑了进去。迷雾包裹着光秃秃的树干对他做着防御。他在那群胡乱交错审视的目光中终于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那样子的单薄静谧几乎与公园的长椅融为了一体。

黑瞎子踩着败落的残叶渐渐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那人摘了衣服帽子,把头枕在靠背顶端,浓黑的碎发遮住了眼睛,惨白的脸暴露在苍白色的血盆大口里。两手松松的瘫在椅子上,任凭着天地啄食。那样子,真的像一具尸体一样,被天地万物掩埋在这里。

“活着么?”

他撑着伞笔直的站在张起灵面前,掸落雨滴的纯黑像极了静候的死神。

张起灵浮尸一样惨白的脸慢慢睁开了眼睛,黯淡的眼神注视着他看不出一丝情绪。他很好看,至少黑瞎子这么觉得,但这张脸在人群里大概没有人会去注意。

黑瞎子鲜少会笑得这么冷峻,也第一次品尝到一个狩猎者本该沉溺的注视着猎物的那种饥渴。他现在很想得到他,并且绝不想马上就杀掉他。就好像眼前这个人此刻的存在,帮他补全了他黑瞎子的人格。

黑瞎子笑了笑收了伞,隔了半米坐在了张起灵旁边。他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可他一时间竟忘记了他那目的是什么。

他学着刚才张起灵的样子仰起头枕在靠背上。冰冰凉凉的雨丝敲在他脸上,他竟然觉得很舒服。

对了,他是为了了解那女人才来找这个男人的,而此刻那女人怎样,已经无所谓了。

 

“那个女人曾经来找过我一次。”黑瞎子想,他找到接近张起灵的方法了。

“我为她做过一次120分钟的心理诊疗。”

“她曾经跟我说过她想死。”

果然,张起灵侧过头冲他看过了,似乎已经顺利的被他所说的话吸引注意。

黑瞎子插着兜站起身,甩了甩伞尖上的雨滴,优雅的又撑开了伞,向张起灵伸出了手。

“怎么样,要跟我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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