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秃了,不帅了,莫暗恋我了

Abschied - Nico

摘自豆瓣

1.只有一只脚踩在死亡里,另一只脚踩在疯人院里的人才能真正理解他们的音乐。

Sopor Aeternus,德语,意为永远沉睡或死亡沉睡,又指那些徘徊在地狱大门外,没被接引收留的孤魂野鬼。他们的肉身早已腐烂,灵魂却没有归宿,只能在无人的夜晚游荡在墓地,唱那些哀伤的歌。

不幸的遭遇和母亲的毒打给Varney的童年留下了怨恨的烙印,直到成年之后,生活的窘迫和无奈都使他彻底绝望。于是他选择了——消失。

有人说他早已死去,但他的灵魂却久久停留在原处,终日闭门不出,与骸骨为伴,脸色惨白,消瘦得像扯掉了麻布的木乃伊。终日创作音乐,只是那音乐荒凉凄美得不似来自人间,声音更像在炼狱油锅中受煎熬的厉鬼,毛骨悚然之余让人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

Varney曾固执地认为他是全世界唯一雌雄同体的生物;

之后他宣布将进行变性手术,改名Anna-Varney。

《Dead lovers Sarabande》(亡灵情人的萨拉班舞),如果光看Sopor Aeternus恐怖的外表,你绝对不会相信这么凄美的古典室内乐会出自这样一个“妖怪”之手。因为更加精致完整的和弦以及大量铜管乐器元素的应用,使其彻底脱离时下媚俗的“摇滚乐”的行列。(注:)


专辑的打头曲以一片死寂中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和钟摆声开始,正当你疑心自己误闯吸血鬼的城堡时,断续优美的小提琴又十分诡异的响起,使人仿佛置身亡灵巫师那因焚烧尸体而浓烟滚滚的城堡。当你迷失在铜管乐和提琴编织的美妙旋律中时,一把能令人永生难忘的声音响起,悲苦至极。

随着旋律的展开,仇恨和悲苦像铅块重压着你,让你无法动弹……


2.

在许多听者那里,《黑色星期天》是一首自杀歌曲,Varney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他是个行为艺术家,深居简出,皮肤苍白,并一直自认应该是女人,于是他做了变性,并在自己的专辑内页展示了变性后的身体……也许真的没有人能了解他的精神世界——SoporAeternus的世界。

……终日与骷髅及骸骨为伍,颜面苍白的吓人,黑色眼睑,黑色嘴唇,没有头发和眉毛,指甲长而尖锐,全身像被吸干了似的瘦。那颤抖的嗓音便是地狱火湖中备受煎熬的冤魂在哀嚎。

配乐精妙的融合了darkwave,classical,medieval dance等元素,优雅的长笛与时断时续的丧钟散落在键琴营造的黑暗空间里,有如阴雨天送葬的队伍,又或是黑暗中死灵的独舞。无比哀伤,无比恐怖……

1989年的一个夜晚,两个分别名为Varney和Holger的青年人在德国法兰克福的一个Goth俱乐部相遇,尽管他们连购买乐器的钱也没有,但仍然决定一起组建一支乐队。经过三年的努力,他们在92年发表了一系列磁带demo,而后Holger离开,Varney肚子继续着自己黑暗的噩梦。94年Varney消失。

自92年Holger离开之后,这支二人乐队实际只剩下V一人。所以可以说,V就是SA的灵魂。出道十余年的SA至今已经是德国中世纪乐派的重要成员。

经常有一些新闻记者、乐评人通过传真采访Varney,希望得知如此令人惊异的音乐作品,其灵感究竟从何而来。Varney的回答总是像谜一般高深莫测。但从只言片语我们可以感到Varney有着非常痛苦的过去,他的经历一定非同常人。20多年来,Varney一直受到严重的精神症状和恶劣情绪的折磨。作为一个男子,他却渴望成为女人——这种想法一直困扰着他。后来他易名为 Anna,也是这个原因。一些Sopor Aeternus的音乐作品,例如96年的MCD“Ehjeh Ascher Ehjeh”(我就是我),也明显的表现了Varney的易性情结。Varney有着一段痛苦的童年经历,他曾把他的母亲称为“提供食物、衣服和打骂的女人”。这些经历使得Varney成为一个异常敏感的孩子,他几乎封闭了他自己,因为他那脆弱的内心受到了太多创伤。我们可以想象造就Varney痛苦灵魂的种种经历,但是Varney自己对此讳莫如深,他只把那解释为“七个地狱的剧场” (The Theater of Seven Hells)。如此看来,在Sopor Aeternus表露出的对黑暗的病态向往甚至对死亡的迷恋是不足为怪的。

……甚至表示:他并没有创作,而只是接收影子们的作品而已。他说:“音乐遍及整个宇宙。”他几乎是用音乐来生活,而他仅仅肉体是存在于现实世界而已,大部分时间,他在自己的虚幻空间里和音乐以及影子朋友们一起生活。
Anna-Varney一直持他自己的一套唯心主义哲学观点。他相信宇宙中的万物都是相联系的,包括虚幻和真实。他认为:人生于世目的就是寻找自身和万物的联系;人们认为只是可以看到和感知的事物才是“真实”,Varney告诉人们:只有精神世界才是“真实”,才是“永恒”——所有的人都应该从梦中醒来。 Sopor Aeternus意为“永恒的睡眠”,就是象征着“充满痛苦的令人憎恶的现实世界”。看穿生死,从那永恒的睡眠中醒来,这一直是Varney的音乐和诗歌的主题。

从某种意义上讲,Anna-Varney进行音乐创作也是一种“自救”,音乐作为一种逃避现实、逃避痛苦的工具,已经成为 Anna-Varney生命的一部分。Anna-Varney 曾把音乐创作称为“自我暴露”(introverted exhibitionism),的确,Anna-Varney 只有在音乐里才用隐晦的语言诉说内心的感受,讲述痛苦的往事。而这些歌词通常很难被听众理解,也是这个原因,使得Sopor只是从表面上被大众接受,而音乐到底讲的是什么以及音乐后面的悲剧故事则鲜为人知。他在一次采访中说: “我没有解释歌词含义的习惯——甚至我根本不想解释。。。虽然我希望我可以通过音乐来让人们勇于面对真正的自我,或者更深地了解自己的内心,通过这些暗示让他们明白真实的世界,或者释放被压抑的精神世界。然而那不可能,因为人们总是自以为是,他们永远无法摆脱在他们脑中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


总的来说,Sopor Aeternus/Anna-Varney的音乐作品,完全可以被认为是最真实的Gothic/Darkwave。音乐本身融合哥特乐、古典乐及中世纪乐派的各种风格,配器更是相当多样,管弦乐包括长笛、大号、长号、巴松、双簧管,以及各种提琴、钢琴等等。。。由此我们可以看到Anna-Varney惊人的音乐天赋。而更重要的是:在每首动人的歌曲后面,我们都可以感受到一颗真实的黑暗之心在耳边跳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心中回响——那是Anna- Varney在试图唤醒我们,那些被他称为“堕入永恒沉睡”的人们。

每次听到Sopor Aeternus悲苦的歌声时,都在感叹“原来音乐也可以这么痛苦”,也许这就是黑格尔所说的“悲剧美”吧。德国乐队的出色,不仅仅在于音乐的细腻(当然这是个极其重要的因素,比如Haggard乐队有 20多个人组成,乐器之丰富,对一个黑暗乐队来说,是令人瞠目结舌的),更主要的在于他们通过音乐来实现对人生的反思,通过音乐来传递出某种哲学。或许这也就像哲学家,只不过这些乐队是用音乐而不是文字来表达哲学观点。

Sopor Aeternus意为“永恒沉睡”,就是象征着“充满痛苦的令人憎恶的现实世界”。看穿生死,从那永恒的沉睡中醒来,这一直是Varney(乐队的核心人物)的音乐和诗歌的主题。所用的背景音乐为其最著名的专辑《Dead Lovers Sarabande》主题的终结。细腻的室内乐铺排幽美异常,表现出欧洲乐队无与伦比的古典音乐修养,绝不是任何美国和亚洲乐手能望其*背的。开篇悲苦的男声和圣洁的女声缱绻缠绕, 犹如坟墓中的情侣伲喃。中途女声悄然退出,象征情人的死亡。此后男声转为万劫不复的丧尸,并最终在殉难的高潮中结束。听这首歌,我都会想起小林一茶的徘句 “露水的世啊,虽然是露水的世,虽然是这样”。一茶是位厌世的诗人,所以他的诗歌与Sopor Aeternus有相通之处自然不足为奇。但这倒引起我对死亡的一些思考,随着年纪的增长,对死不再有儿童时代的恐惧,而且越发感到死亡的一种庄严感,正如每个人出生一样。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在想得到某种永恒(即使没有表现出来,但我觉得潜意识中是存在的),只不过有些是追求肉体的永恒,一如历代帝王,或炼丹或求仙方。但真正得到永恒,如果我们反思一下,却是精致的思想,或者不朽的艺术。这就不难理解《红樱桃》上,德国将军在完成他的“作品”之后的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了。不过,正如众所周知的,《*宣言》上有一句很出名的话“一切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尽管我们可以说是有针对性地说出,但不可否认的是,不管伟人是不是愿意,这句话已经充满了后现代的意味。但真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消解吗,真的不存在永恒的价值吗?至少从实证的角度来看,答案是否定的。至少我还可以说“永恒沉睡”!比黑暗更加黑暗。


3. 她称自己为「第五性」。

   这是源自北美纳瓦和族(Navajo)印地安人的分类方式:

   第一及第二性是男性及女性;第三性是女性在男性的身体内,

   第四性是男性在女性身体内,这两者即是「两种灵化的人」(two-spiritedpeople);

    而第五性就是「多重灵化的人」(multi-spirited people)。

4.……另外Anna Verney还是一个撒旦信徒,此外“撒旦教”与“撒旦崇拜”还广泛流行在墨西哥、澳大利亚等地。他们信奉魔鬼satan,杀动物与人以祭祀!
   所以Sopor Aeternus不能被大多数人,特别是欧洲国家,所认可和接受,因为他们的标签是Anti-Christianity,他们的音乐里只有黑暗,死亡,墓地和空房子这些意象,没有光明与解救!

5.几年前一天去朋友家玩,他给我听了这张专辑,我坐在哪里听了两首眼泪就流下来了,朋友坐在我对面一个紧的傻笑。之后我马上出去买了这张专辑,但是半年只能没敢再听。这张专辑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音乐给我听哭了的专辑。我也说不好为什么,她给我一种黑天使的感觉,抚摸人心灵深处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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